说好的出差几天,结果半个月后才回来都还没见人回来。一问就是说还要等几天,又再等几天。
陈霖下班回家正要问今天吃什么,阿婆示意她小声点,“小川在睡觉呢。”
陈霖轻手轻脚地进到卧室,看他半个脑袋都在床外,头发长长了些,走过去摸了下,头发还有些湿润。嘴唇边一圈胡茬,想来这段时间在外面办案很是辛苦。
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厚毛巾,坐在床边正要给他擦拭湿头发。下一秒就被抱着压到了床上,对上严川得意的眼神,陈霖把毛巾甩他身上,羞恼道:“赶紧给我起来,门还开着!”
严川回头看了眼确实敞开着的房门,听到院子里阿婆走动的声音,快速地低下头去亲了亲她,然后躺到了一旁。
“别睡了,起来把头发擦干,待会要准备吃饭了。”
等了一会儿,没听到动静,陈霖气得直接上手掐他腰,但是没掐得动,没一处软肉。
“几点回来的?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?自己坐车回来?”
“今早到市区的,要回局里做汇报,忙完就回来了,坐的公交车。”严川脑袋搭着她大腿上,享受着她给擦头发,“开车的师傅说认识你好几年了,一直在夸你。”
那她知道是哪个司机师傅了。
“明天还要出差吗?”她基本不会问他工作的细节,他也很少提案子的事情,但是会挑一些公布出去的说一说。
“不用了,这个案子结束了。”严川不想把工作上遇到的糟心事带回家里,于是就问她现在村里动工是不是准备开始修路。
陈霖点头,“村道、山里、江边三处都在动工。”刚好和他说村里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“拓宽村道要占一部分田地,还有好几家的院墙得拆了往里挪一挪。”
“有没有闹事的?”
陈霖笑着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严川没多大意外,换做其他村子,他可能不太信,但是在富华村,好像也挺正常的。他来过富华村这么多次,就没看到谁家和谁家有矛盾吵架的,单是看村里的老人经常凑一堆说说话打发时间,就知道这个村子的氛围不会差。
“吵架也还是有的,前几年张四婶和二伯母就能天天吵起来,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几天。现在大家都要忙着赚钱嘛,没空吵架了。”
“村道也不是第一次拓宽了,不管这次还是上次,村里都是给了补偿款的。大家也都知道村里路好走了,才能吸引更多人来,大家的店铺和民宿才能赚到钱。把道理和利益讲清楚了,大家还是很讲理的。”
严川还是道:“有些道理人人都懂,但不是人人都能做到。村里的风气好,所以大家都愿意讲理。我爸妈都说这里很适合养老,大家和和气气的。”
“等村里的环山道和环江道修好了,咱们问问爸妈要不要过来这里住一段时间。反正他们在京市也是两个人过,大哥他们也还没调回京市。”
陈霖低头看他,“我说认真的,你问问爸妈呗。左右家里还有一间房......呀,都说了门没关,你给我注意点!”
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那么激动,晚上折腾到一点多,要不是她说明天早起有工作,他还想继续。
严川出差回来,阿公阿婆一直念叨他出差辛苦,每天变着法地给他准备好吃的,全是他喜欢的菜,陈霖说她也想出差几天了。
但出差是不可能出差的,最多就是去市里领个奖。
今年国庆假期依旧有很多游客,但大部分人不是去温泉休闲区,就是去猕猴桃果园区。因为村里修路的原因,被不少游客投诉说不方便,老村那头的民宿多少有点受影响,没有暑假期间那样的直接被预定满。
当然,也是因为有一部分游客直接去了温泉村的民宿入住,还有程勇在温泉休闲区的大酒店也分走了一部分游客。
十月二日,陈霖换上正装,戴上党徽,早早起来洗漱化妆,对着镜子看了又看,才从鞋盒里拿出双高跟鞋拎上。
阿公阿婆也收拾得整整齐齐,一家四口再带上白阿姨,一起出发去市歌剧院的大礼堂。
陈霖的座位被安排到了前面,去到座位上时,又看到了老熟人。
同样被评为市里十大杰出青年的,还有程勇。
她记得当时名单公示出来的时候没有他,不太记得名单里都有谁了,其他人都是不同行业的,她也不认识。不知道是谁被刷了下去,换成了程勇。
说来,自从程副镇长,哦不,现在是农业农村局的程副局长调回到了市区,程勇在富华村终于低调了下来,很少再见到他在村里晃悠,更别说去她办公室找她了。
当时她和严川结婚的消息传出去,程勇还当面和她说了似是而非的话,说看不出来她有那么大人脉还藏得挺深。
她当时觉得这人莫名其妙,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能有什么人脉。
她自觉和程勇无话可聊,但程勇又像表演变脸似的,笑嘻嘻地恭喜她新婚快乐,还道:“没想到陈总最后是和严队走到了一起。”
神经病,这话她都听他说过好几次了,还有什么好惊讶的。
“过段时间就要改口喊严局了吧?”
陈霖淡淡道:“我也不是他上级领导,怎么会知道?程总有空关心别人的事情,不如多关心你们酒店员工的培训,村里都收到好几个投诉电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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