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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宗祁月乌黑的发丝洋洋洒洒的垂落下来,几乎要将墨浔整个人给缠绕住,给镶嵌在身体里。

    少年气息浓厚而具有侵蚀性,像是毒蛇,吐着阴冷的蛇信子,要将眼前之人给禁锢致死。

    墨浔呼吸一窒,脑海中只浮现出了四个字。

    ——插翅难飞。

    “怎?连正眼都不看朕一眼,莫非是被朕宠坏了?”

    骨节分明的手猛然扣紧他的脖颈,手腕缓缓回扣,逼迫他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少年帝王。

    墨浔压抑着疯狂乱跳的心,呼吸急促,直直的盯着这位自己熟悉而陌生的四徒弟。

    他的小月,长大了。

    墨浔没有应他,而是不屈倔强的眼神盯着他,就在他以为自己任务即将成功,被这位少年帝王给掐死的时候,那紧紧锁住脖子的手却忽然松了,转而摁住了他的后脑勺,不顾他的反抗,直接的吻住了他的唇。!疯了?!

    宗祁月!他疯了!

    胡乱的亲吻,没有任何的技巧,像是一场掠夺,凶狠,残忍,毫不留情。宗祁月像是在慰藉自己当初失去的感情,疯狂的要填补自己空虚的内心。

    是他的师父又如何!

    是他父皇的皇后又如何?

    帝位,他要!人,他也要!他只要他。

    自己是人上之人,是九五至尊,倘若有谁敢胡说八道半句话,他就悉数将他们杀死,让他们再也说不出话。全部杀光。

    “阿浔,小时候你便是最不待见我的,后来又将我卖给那人贩子,我并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对,惹得你如此的讨厌我,我反思了数回,但如今,也不需要答案了,你又落到了我的手中,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你有多讨厌我,恨我,我都会得到你,永远的拥有你。就算是死,也不能将我们分开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,你有自责过吗?自责将我卖掉吗?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那个老鸨是怎么死的吗?她逼着我去看龙阳图,逼着我学了许多许多伺候男人的招数,殊不知,我对那些很感兴趣。后来,那该死的老鸨竟然想亲自尝尝我的味道,她那样的贱人哪里配碰我?”

    “于是我就将她杀了,把她的皮剥下来,做成了人皮鼓,肉剁碎了喂了狗。

    最肮脏的那颗头颅,我将它摘下来,放满了泥,种了棵花,阿浔,你住的院子里那棵开的最艳的月季就是从这里开出来的,是不是很好看?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墨浔险些呕了出来。

    宗祁月的手已经到了他的腰臀,尖锐的指尖一动,腰带便被悉数划破。

    空气有些微凉,墨浔的肌肤忍不住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“宗祁月,你这个变态!”

    宗祁月双目猩红,“对,我就是变态,一个觊觎了你十四年的变态!”

    或许当时墨浔从街边将他捡起的时候,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。

    第0023章 被孽徒强制爱了(23)

    “不…不要!”

    【082,救我!】

    【宿主,您现在积分余额二十分,请选择道具。】

    【电击!快!】

    宗祁月手下的动作一顿,少年脸庞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,饶是如此,那手却半分没有后退。就是现在!快逃!

    墨浔被卸了力,又废了武功,如今被他禁锢在怀里,愣是使足了劲,也没将人给推开。

    “阿浔身上藏着的秘密还不少呢。”宗祁月片刻过后回过神,冷笑一声,直接将他整个腰肢给倒折了过来。

    墨浔宛若是折颈的天鹅,呈现出屈辱的姿势。

    【082!换一个时间长一点的!快快快!】

    被折了腰,墨浔被迫着发出了一声呜咽,疼的眼泪直冒。

    “这里他有碰过吗?呵,恐怕早已是一点朱唇万人尝了,浑身上下都是脏肉。”宗祁月掐住他的小腿,阴郁的咬住了唇,清清冷冷的嗓音里染上了杀意。

    “今日,朕将覆盖所有的痕迹。”

    “苍獒雪,花倾绝,亦或是父皇,你更喜欢谁?”

    “喜欢谁都不重要,他们都得死!”

    夜色深寒,刺骨的风,溜入窗缝。院里的梧桐树已落了大半,那朵月季已秃,露出了蕊头,几片枯黄的叶子随风飘走。

    宗祁月尖锐的牙齿咬住他脖颈下的一处细软的肉,发了狠似的留下深深的牙印。

    见他眼角含泪,宗祁月的唇边浮现出笑意,“阿浔,你知道吗,今儿一早边关八百里加急件就送了过来,草原叛贼苍獒雪,被万箭穿心,战死沙场!他的头被割下来,挂在了城墙上,以儆效尤。

    阿浔想要去看看吗?”

    墨浔眸光微微一颤,霎时间脸色一白,“你杀了小雪!”

    “阿浔这是心疼了?”宗祁月脸色阴沉。

    “他是你的师兄,你就算再恨他,也不能对他痛下杀手,他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!”墨浔双目猩红,怒目而斥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宗祁月只觉得万分嘲讽,他不屑的嗤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师兄?不过是比我早来了几天罢了,他不及我聪明,也不及我用功,哪里配当我的师兄?”

    宗祁月痴迷的抚摸着墨浔的脸颊,在他面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。“而且,他觊觎师父,他就该死。”

    墨浔的身子微微发颤,脑海中浮起了那个总爱用胡茬扎着他脸的草原霸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