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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百八十一、

    燕瑶视角旋转得有些头晕目眩,随后便是小腹处传来的硌疼感,她双手被缚,膝盖后方被男子用双臂按住,几乎没有给她丝毫能够使力的点,她头朝下垂着身子,难受得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可这么多人却齐齐忽视了她,只为着男子刚才那句话欢呼起哄,还有人毫不顾忌地开口揶揄,肆意谈论着一会儿她将经受的待遇。

    当家的听见男子这句话,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拍着扶手大笑起来:“好好好,我还以为你这次只要一坛子酒就又跑了,你小子总算挑了个好的,玩去吧玩去吧,好好玩!”

    “最好弄出个一儿半女的!”

    “大当家急着当爷爷呢!”

    “去你妈的,你不一天天追着老子‘爷爷’‘爷爷’地叫?”

    头低得久了,燕瑶有些头晕目眩,甚至连周围的声音也有些听不真切,可她不傻,落入贼窟的女子是个什么结果,她不是没有听说过,但莫说挣脱束缚了,现在她连自绝于此的力气也没有。

    眼前逐渐炸起星星点点,燕瑶感觉自己被人带着正朝着某处走去,那些贼匪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豺狗饿狼,垂涎着跟在后面,甚至有人大着胆子伸手想要趁此揩油摸一摸她的脸,可能没算好距离,只触碰到她垂下的发丝。

    被摔到床榻上时燕瑶甚至还感觉有些恶心欲呕,然而还不等她缓过劲来,男子便已经欺身压上,极为迅速地用手掌捂住她的声音。

    燕瑶缚在身后的双手抵往后腰,将其被迫向上抬起,双腿尚未有所动作,男子已经伸手将其阻止。燕瑶微侧着头,泪水无休止地顺着眼角流下滑入发间,近乎绝望地看着男子。

    然而男子却忽然冲她比了一个“噤声”的手势,随后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你是想选择被外面这群人折磨死,还是选我?”

    心想着这有什么区别,燕瑶不想再看他,男子似乎早就知晓燕瑶的反应,轻笑一声继续道:“我建议你最好是选择听我的话,外面这群饿死鬼下手可没个轻重,你听。”

    男子用手指了指窗户的方向,燕瑶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透过帘帐能隐约看到窗外人头攒动,似乎有无数人因为进不去屋子,正焦急地扒在窗边。

    “叁爷,玩腻了能不能给我玩玩?”

    “少当家的,少当家的,里面怎么没声音啊!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回回叫得跟杀猪似得?”

    “叁爷是不是没上过女人?叁爷——要不要放我进去教教你。”

    随后窗外便传来毫不避讳的淫笑声,还有甚者更是敲了敲窗框喊道:“少当家的你别吃独食,让小娘子叫一叫,给兄弟们解解馋啊!”

    “可听见了?”男子目光收回落在燕瑶脸上,只见身下的姑娘小脸已经吓得毫无血色,身子几乎是肉眼可见地不停颤抖。

    “现在有足够的时间给你选择,过了我可就当你拒绝了。”

    男子说完没再有动作,不过也没有松开捂住燕瑶嘴巴的手,只是单膝跪在床上,笑吟吟地等着她回答。

    身体压得双手发麻,连动动手指都没有办法,燕瑶与他对视许久,此番事发突然,更别说不知晓林娘子他们那边是个什么情况,是否安全,即使立马得知林秋儿被掳,可等告知林知府带人来救,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。

    再加上之前就听人说,林知府一上任就打算将苍州贼匪彻底清剿干净,虽多有成效,可要对付那几家盘踞多年的却有些捉襟见肘,只因深山重重,若无方向贸然进山,不仅如同无头苍蝇乱撞,说不定还会被反过来受制。

    燕瑶他们被带来时被人用迷药迷晕,甚至还被蒙了眼睛,想来这是他们防范有人瞧见进山路线的法子,她在苍州这么久,不是没有听见过有人被贼匪打劫掳走,但从未听见有人被平安放回来,最好的,也不过是被人在草丛里发现用草席裹住的尸体。

    心里盘算许久,此番进山,燕瑶她一个女儿家,竟没有半点能够脱身的法子,心中越发沉重,到最后她软下紧绷的身子,轻轻点了点头,偏过头去近乎认命。

    男子见状这才松开手,见燕瑶没再有动静,伸手替她解开手上束缚,起身走到窗户边,沉默了一瞬这才开口骂道:“老子正爽得紧你们叫什么叫,手上没工夫,自己滚去找木头捅一捅。”

    被这么一吼,外面的人不仅不气,反而大笑着一哄而散,等窗外再没动静,男子这才走到床边坐下,此刻燕瑶已经逐渐恢复了点力气,勉强坐起身来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,你叫阿瑶?”见燕瑶不说话,男子也没执着去问,而是换了个话头,“就这样难免有些人见了压不下心思,总得找点东西堵一堵他们。”

    说着要去拿燕瑶腰间手绢,然而还没碰到,手腕便被一把抓住,还不等反应燕瑶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虎口处。

    几乎是用尽剩下所有力气的负隅顽抗,燕瑶感觉到有血腥味在口中弥漫,可她却不肯松口,恨不得就这么咬下一口肉来才罢休。

    被咬住手掌,男子却没有立马动手制止燕瑶的动作,反而用无名指和小指托着她的下巴,等到燕瑶脸颊发酸,力道总算有所减轻,他这才趁机抽出手来。

    “嘶——”看着满手的口水和鲜血,还有虎口上的伤,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,他一把抽走燕瑶的手绢在伤口上捂了一下,随后将手绢在燕瑶面前晃了晃,“牙还挺尖,我要是再晚些,留你再缓缓力气,岂不是真要被扯下一块肉来。”

    说罢男子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,燕瑶不知他发觉了什么,结果他忽地伸手按倒燕瑶,一把将她身上衣衫扯开,又顺势解开她的裙带,手脚麻利地几乎要将燕瑶扒了个精光。

    燕瑶下意识地伸手反抗,可还不等出声,男子却停了动作,他抓过被子将她裹好,借此挡住裸露出来的肌肤,又伸手将她束发的发带解下。

    “行了,就这样别动。”

    男子说着也将自己身上衣衫解开,话音未落,便传来一阵敲门声,外面不知是谁小声道:“叁爷,当家的问你事儿办得如何了,让你快些喝酒庆祝去呢。”

    打开房门,原是之前那痨病鬼,他见男子这个模样,心里不知嘀嘀咕咕什么,随即又笑着道:“哟,我这是打扰正事了?”

    “刚完了一回,此番还得了个好的。”男子将手绢在痨病鬼面前晃了晃,那痨病鬼看见上面的血迹,顺势朝里面伸头一看,便瞧见燕瑶衣衫凌乱泪眼婆娑的样子,顿时明了地嘿嘿一笑。

    两人不知又说了什么,只见男子走进屋子来到燕瑶面前,一边整理着衣衫,一边将一朵小小的绢花递到燕瑶手里,燕瑶认得出这绢花是林秋儿的头饰。

    “那孩子命在你身上,听话一些。”

    男子说完转身同那痨病鬼走出屋子,随即燕瑶听见房门传来“咔哒”一声,上锁了。